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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8日星期六

【美東南隨筆】理解真實的「麥卡錫主義」

常常有人將美國的「麥卡錫主義」與中國的文革相比較,比如,稱之為「白色文革」。麥卡錫主義到底是甚麼?其主導者麥卡錫,是否真的誣陷了無數好人,美國民眾是否也陷入到「歇斯底里」、「集體迫害」?答案或許出乎你的預料。
再也沒有一個美國人身負約瑟夫.麥卡錫那樣多的譴責與爭議了,以他冠名的麥卡錫主義是政治壓迫和白色恐怖的代名詞,以至於大洋彼岸的專家教授在抗議本國政府對知識份子施加的審查壓力時,都要強調「警惕麥卡錫主義」。
美國強大的媒體,對麥卡錫主義大加鞭撻,甚至將其與中國的文革相提並論。以至於今天人們一提起「麥卡錫」,都掩鼻避讓,雖然可能並不知道發生過甚麼。麥卡錫是誰?為甚麼他能在民主國家發起「白色恐怖」?他的指控都正確嗎?
*最有權力的美國人
1950年,參議員麥卡錫提出,他掌握了美國政府等幾百人的「共產黨員名單」,輿論大嘩。此後,他不斷提出證據不足的指控,質疑數百人的忠誠度,直到50年代末,大眾的熱情冷卻,加上他爆出了個人醜聞,逐漸失勢,此後聲名狼藉,「麥卡錫主義」也成了美國人反覆踐踏的名詞。
不過,和其他「白色恐怖」的發起者們相比,麥卡錫的職位遠不如他們顯赫。從他崛起到失勢,他都只是威斯康星州的聯邦參議員,是一百人參議院中的一個。這遠遠不同於其他國家的「領袖」、「元首」。
為甚麼在素稱民主的美國,一名參議員卻可以擁有「最大的權力」?要解釋這個問題,需要介紹一項屬於立法機構的憲法權力:國會調查權。國會調查權,一般指國會為了立法或監督政府的目的,通過檢查有關記錄、傳喚證人、召開聽證會等手段來查明真相的權力。說是憲法權力,其實它並未在美國憲法文本中得到明確規定,而是被視為承襲自英國議會和北美殖民地議會的歷史傳統,是國會立法權的附帶權力。
自1792年國會調查權被首次使用後,從寬解釋其範圍的觀念就佔了上風。1857年,一項立法規定凡被兩院傳喚作證卻拒絕回答者,可因藐視國會的罪名被起訴,最高將處以高達1千美元的罰金或長達1年的監禁,首次以法律文本確立了國會調查權。
儘管不是司法調查,國會調查受到的限制卻可能比司法調查更少:根據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規定,證人「不得在任何刑事案件中被迫自證其罪」,引用這項權利來拒絕回答司法機關的問題是合宜的;然而,引用這項權利來拒絕回答立法機構的問題則可能招致諸多不良後果。
例如,紐約市憲章第903條就規定,若城市僱員引用第五修正案,來拒絕回答立法委員會關於其公務行為的問題,就會失去他的工作。不少私人機構也會謝絕僱傭那些忠誠度存疑的人。麥卡錫主義最為知名的一群受質疑者,就是被列入「好萊塢黑名單」的那些娛樂業從業者,這個黑名單並非政府主導,而是以沃特.迪士尼為代表的好萊塢高管與保守派輿論配合形成的。
麥卡錫依賴的就是這麼一條規定。1946年一項法案將傳喚證人的權力授予參議院所有常設委員會,幫他搭好了舞台——他主持的「政治壓迫」基本都在參議院公開進行。
*會議上的麥卡錫
要用威懾力有限的調查權撬開證人的嘴,麥卡錫必須盡情揮灑死纏爛打的氣質,他為每個傳喚到聽證會的證人,都準備了「你是不是共產黨員?」「你以前是不是共產黨員?」、「你有沒有加入過共青團?」、「你有沒有參加過共產主義運動?」、「你是否同情共產主義運動?」這樣一系列連珠炮式的問題,連當事人的性取向也可能拿來質詢。
為了獲取信息,麥卡錫也常拿監禁來威脅那些不配合的證人,他還時常把證人及嫌疑人的名字公開,令他們聲名掃地。他的「白色恐怖」手段大概也就只有這些,據敵視麥卡錫的歷史學家Ellen Schrecker統計,在「麥卡錫主義」盛行期間,有數百人遭到囚禁,10000-12000人丟掉工作。
*美式文革的終結
然而,Schrecker沒有提起的是,因為恐懼東窗事發,很多正牌蘇聯間諜逃回東歐,剛好撞上政治清洗,有的被處決,有的舉家被關進古拉格,待遇實在比在美國被捕差太多。諷刺的是,受到這樣折磨的間諜,通常都對共產主義忠心不改,哪怕他們沒能等到平反,最終死在獄中,也沒有留下過任何一句後悔之語。
除了地位偏低,麥卡錫和一般的「領袖」、「元首」還有很多不同:一不掌控軍隊,二不掌控警察,同時,媒體還始終沒停息過對他的質疑。他公開嫌疑人姓名的威脅之所以能奏效,全賴民眾的狂熱支持。
當時,對大多數美國公眾而言,「紅色恐怖」是真實存在的,麥卡錫放肆運用調查權時並未讓他們覺得有多少問題。1953年,麥卡錫登峰造極,啟動了600多次調查,而在1954年1月,他的支持度也達到了巔峰,蓋洛普調查顯示50%的受訪者對他持正面看法,只有29%的人反對他;在「最受尊敬的人」裡,麥卡錫排名第四。
*「麥卡錫應得到嘉獎,而不是指責」
然而,民意象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1954年4月,一場軍隊指控麥卡錫以不正當手段幫人走後門的聽證會被電視實況轉播,雖沒能查到麥卡錫本人違法違規,卻暴露了他肆無忌憚、張口胡說的一面。當月麥卡錫的民意跌到了38%,之後徘徊在35%附近;而反對他的民意驟漲至46%,此後一直維持在45%以上的水平。參院內部也興起了聲討麥卡錫的聲勢,他們在12月2日以67:22票通過了譴責麥卡錫行為的決議。
接下來,司法部門從程序上終結了麥卡錫同路人的權力。首先是在1956年,紐約市憲章第903條的規定被判違憲,一個人不能再因為拒絕在國會作證就遭到解僱的處分。接著在1957年,國會的無限調查權被最高法院終止,國會再也沒有權力為了揭發而去揭發,為了調查而去調查——「憲法並未賦予國會揭露個人隱私的權力」。
具體到案情本身,是當事人可以拒絕告訴國會他認識的人中有誰「曾經是共產黨員(但現在已經不是)」。同樣是在1957年,最高法院的另一判決認定,口頭宣言要推翻美國政府並不違法,只有同時伴有積極顛覆行動者才能被問罪。
記者I.F.斯通評價這個判決說:「這一天將被載入史冊,因為最高法院讓政治迫害的日子一去而不復返了。」諷刺的是,斯通曾長期保持與蘇聯克格勃的秘密聯絡,直到布拉格之春被鎮壓,他才斷絕這種關係,並繼續批判美國政府。
*需要為麥卡錫平反?
麥卡錫到底做的對嗎?他是否真的掌握了蘇聯滲透的情報?美國當時面對的「紅色恐怖」到底有多嚴重?這在整個50年代都是無法參透的迷霧。幸好,一份無心插柳的情報計劃,為後世揭開了答案。這就是維諾那計劃。
1943年,美國戰爭事務部軍事情報部門特種分部的負責人卡特.克拉克上校出於對斯大林的不信任,下令組織一小隊人馬專門研究蘇聯的加密外交電報,它本來是為了洞悉蘇德之間是否存在秘密的和平談判,以防止納粹德國同蘇聯達成協議後將全部火力集中對付英美。
破譯工作的第一份成果誕生時已是1946年,二戰早已結束。被破譯的電文對初衷並無幫助,電報顯示,斯大林沒有單方面講和的傾向。然而,它們揭露的內容令美國人大吃一驚——所有電報無一涉及外交事務,全都是不折不扣的間諜情報。第一批破譯電文裡,有一封1944年自紐約發出,稱蘇聯間諜已成功滲透到美國最絕密的原子彈項目中。
隨著維諾那計劃破譯成果的增加,蘇聯間諜滲透的嚴重程度也逐漸浮出水面:不僅有大批原子彈開發資料被拱手送給蘇聯,幫助他們在1949年就成功爆破原子彈;從槍炮炸彈到噴氣式飛機林林總總的常規武器資料也被交給了蘇聯人。
朝鮮戰爭初期,蘇聯製造的米格-15戰鬥機不僅大大強於美國的螺旋槳式戰鬥機,其性能甚至超出美國研製的第一代噴氣式戰鬥機,直到美國手忙腳亂地研製出Sabre F86戰鬥機,才得以在技術上同米格抗衡。
蘇聯對美國政府的滲透力度同樣驚人。在美國的多個機要部門——白宮、國務院、財政部、中情局的前身戰略情報局裡都有部份中高層官員實際是蘇聯間諜,後來他們還發現連維諾那計劃的參與者中都有一個蘇聯間諜。
身居高位的間諜,有羅斯福總統的親信及私人助理洛赫林.柯里,財政部第二號實權人物哈里.懷特,戰略情報局負責人的高級助理鄧肯.李,國務卿特別政治事務助理阿爾傑.希斯,國務院「美洲共和國部」負責人勞倫斯.達根。
其中不少還處於仕途上升階段,假如羅斯福總統於1944年去世,由時任副總統亨利.華萊士接替的話,哈里.懷特就會變成財政部長,勞倫斯.達根則很可能就任國務卿——等於讓蘇聯人接手美國最高級別的辦公室。必須要強調的是,維諾那計劃揭露的蘇聯諜情只是冰山一角,破譯電文僅佔總量的3%。
然而,這些檔案在當年並不為民眾知曉,人們根本無法以此評價麥卡錫的作為。
90年代冷戰結束後,維諾那計劃的檔案和蘇聯部份檔案解密,人們這才確知,蘇聯人真的曾把美國滲透得千瘡百孔。如何評價麥卡錫再次成為一番爭議的熱點,德克薩斯州更是想把維諾那檔案揭露的情況寫進教材,為麥卡錫平反。
不過,《維諾那計劃:前蘇聯間諜揭秘》的作者John Earl Haynes將麥卡錫羅列的蘇聯間諜名單與被解密檔案證實為間諜的名單做過對比,發現麥卡錫指稱的159名「間諜嫌疑人」中,只有9名是真正的蘇聯間諜,涉入過間諜活動的也只有10人。
他承認麥卡錫名單上的許多人存在意識形態上的安全隱患,其中一些曾經是美國共產黨或共青團成員,更多的曾經加入過與美共聯盟的組織,同時他也指出,這個名單上還有一個「醒目的少數」並無安全隱患,如國務卿艾奇遜、馬歇爾將軍。
Haynes更進一步,指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事實:蘇聯間諜之所以一度在美國橫行無忌,完全是因為美國官方對他們不加防範。如戰略情報局負責人多諾萬僅是貪圖他們的語言長處和歐洲經驗,就大量招募從西班牙返回的共產黨員。
*被高估的麥卡錫
不過,這並不能證明麥卡錫的所作所為就有必要性。無論反對麥卡錫的人,還是支持他的人,絕大多數都高估了麥卡錫的作用和影響。麥卡錫出盡風頭之時,美國官方早已開始檢討安全漏洞,某些功績並非出自麥卡錫,同樣的,某些迫害也並非來自麥卡錫。
在福克斯新聞的一個節目上,Ann Coulter要主持人Bill O』Reilly舉出一個被麥卡錫折磨的無辜人,O’Reilly提出了Dalton Trumbo,這人是「好萊塢十君子」之一,1947年他們拒絕回答國會調查的問題,成了好萊塢黑名單上最早的受害者——而麥卡錫掀起他的反共運動,已經是1950年了。
與之類似的還有羅森堡夫婦,他們被認定是將美國核機密傳給蘇聯的罪魁禍首而被美國處決死刑,聯邦調查人員早在1950年1月就盯上了他們,很難說與麥卡錫有甚麼相關;至於將他們問以死罪倒是在麥卡錫聲名鵲起之後,然而,更多跡象卻顯示,美國政府只是想以死威脅,逼他們供出更多間諜來減刑,不想這二位竟慷慨就刑,為其政治理想做了犧牲。
從1946年起,民主黨、民權組織、勞工組織紛紛開始內部清洗;1947年,杜魯門政府啟動了聯邦僱員的忠誠檢查程序,這一法令在艾森豪威爾任內得到進一步加強;FBI也對美國共產黨的活動開始全面緊逼,1948年,美國政府依據史密斯法案以煽動罪起訴尤金.丹尼斯及其他美共領導人。這一系列行動收效很快,到1950年,共產黨在他們一度深扎根基的那些機構裡都只剩下些許殘餘勢力——這一切當然與麥卡錫無關,而應當歸功於美國左翼群體裡那些「清黨領袖」們。
麥卡錫雖然沒有掃除到多少蘇聯間諜或美共領袖,卻對美國對外政策造成了深遠的影響——比如中國內戰。國民黨的迅速敗亡,是麥卡錫主義興起的重要契機。從拉鐵摩爾、謝偉思到馬歇爾,這些人之所以被麥卡錫盯住,也都與他們在國共內戰中的作為關係頗深。
麥卡錫和他的一班同僚認定,美國政府在中國內戰中嚴重拖了國民政府後腿,應是蘇聯間諜上下活動的結果。反感麥卡錫的人如Haynes,壓根就不相信美國的作為有如此重大的影響,他認定國民政府潰敗的主要原因只是由於國民黨腐敗無能。
不過,他若瞭解美國的停戰要求和武器禁運發生的時刻多麼關鍵,瞭解蔣介石如何高估美國支持而改變「先安關內,再圖關外」的既定策略,恐怕他也不會再認為麥卡錫是完全的無理取鬧。
麥卡錫主義興起之前,美國外交決策高度依賴一群天真的「國際專家」。以被他冤枉的「中國通」拉鐵摩爾為例,此人是蔣介石的美國顧問,在1938-1950年負責美國政府與中華民國政府間的聯絡工作。
1937年,拉氏訪問過延安,在其回憶錄中,他如此敘述對毛澤東的印象:「一位屬於人民的人——一個智力超群但顯然具有農民血統的人。」回憶延安之行一節的最後部份,他更借同伴之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我遇見過很多國民黨知識份子。我也曾跟軍閥有來往。幾乎沒有甚麼樣的中國人我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在延安,我第一次看到一位能夠領導中國的人(即毛澤東)。」
沒有任何可靠證據顯示拉鐵摩爾是在受蘇聯指令行動,但他的言行明顯對中共大為有利,麥卡錫因而指控他為頭號蘇聯間諜,他的調查雖然不了了之,卻破壞了拉鐵摩爾的口碑和信譽,此後,拉氏專心學術,再也沒有涉足政治相關的工作。
當然,美國外交方針的轉變也未必與麥卡錫直接相關,很可能僅僅是美國官方為自己的角色轉變而主動作出的調整。在50年代,大量同情共產主義的知識份子都淡出了美國的核心部門,並不因麥卡錫主義受挫而扭轉。
其中,最有名的例子要數二戰時曾主持原子彈開發的英雄奧本海默。經過一次持續四星期的國會聽證,1954年6月,美國政府解除了他作為原子武器顧問的職務。這番遭遇讓奧本海默也名列麥卡錫主義受害者名單,但事實上,此刻的麥卡錫已經在陸軍聽證會上遭到重創,變得不受參議院待見了。
奧本海默通不過安全調查的原因,主要在於他的妻子、弟弟和弟媳都是共產黨員,他自己也加入過共產主義組織「群眾陣線」,連蘇聯同納粹德國簽訂協議的消息都沒能改變他的初衷,可見其信仰之堅定。
1943年初,奧本海默接觸過蘇聯間諜,在當年8月向安全官員匯報此事時,他卻撒了謊,說是聽說的別人的事,經安全官員詢問方纔講出實情。解密的蘇聯檔案顯示,奧本海默確實拒絕了蘇聯間諜的合作邀請,沒有把原子彈開發的資料交給他們,他之所以想隱瞞,很可能是出於私交和共同的政治信仰,企圖庇護那些在曼哈頓工程中鬼鬼祟祟的朋友們。(原文摘自「大象公會」,標題為編者所加)

2016年11月17日星期四

川普家事大起底──德裔后代、三次婚姻、五名子女


川普祖父来自德国 经营妓院起家   

川普一族是从他祖父那一代移民到美国来。川普的祖父弗雷德里克·川普(Frederick Trump)出生在德国巴伐利亚小镇卡尔(Kallstadt),1885年、16岁时来到纽约,当了几年理发师,然后搬到西雅图,在西雅图红灯区开了一家小店,提供客户食物、酒和“女士的私人房间”──卖淫的代称。他的发迹是趁著加拿大克朗代克地区(Klondike,加拿大育空河流域的黄金产地)的淘金热潮,在当地开起酒吧兼妓院致富。   弗雷德里克·川普在成为美国公民后,将原来的姓氏由“Drumpf”改为“Trump”,英文“Trump”有“王牌”的意思,大概是希望新的姓氏能给自己的生意带来好运。弗雷德里克·川普夫妻生育2子1女,他在1918年身故,只活了49岁。

父亲扩大家业 为政府建造住宅   

英国《卫报》(The Guardian)指出,弗雷德里克·川普也投资房地产,1918年过世时遗留下的地产价值约3万元,大约是今天的50万元。不过川普家族的房地产行业,事实上是川普的祖母伊莉莎白·川普(Elizabeth Trump)建立的。1920年她和15岁的儿子佛瑞德·川普(Fred Trump)合伙成立了伊莉莎白·川普母子公司(Elizabeth Trump and Son),从事房地产开发和营建。   

川普家族企业是在佛瑞德·川普手上,从有点钱变成非常有钱。《商业内幕》(Business Insider)披露,佛瑞德·川普在纽约市布碌仑和皇后区建造租金管制和租金稳定公寓,真正赚了钱。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佛瑞德·川普发现了一个政府项目,它提供资金给私人建商,为中低收入民众建造住宅。佛瑞德·川普最开始从联邦住宅管理局(Federal Housing Administration)那里获得1030万元贷款,建造政府所要求的中低收入住宅,所花的钱比贷款金额还少100万元,著实大赚一笔。   
借助美国政府为中低收入建造住宅项目做冤大头,佛瑞德·川普不断地赚政府的冤枉钱,成为“纽约(曼哈顿以外)其他地区最大的地主之一。”   

从佛瑞德·川普开始,这家人声称川普家族来自瑞典,不愿说是来自德国。《卫报》指出,事实上,佛瑞德·川普还会说德语。原因在于,佛瑞德·川普事业高峰,是在1940年代末和1950年代,二次大战全美普遍对德国没有好感,尤其佛瑞德·川普有很多犹太房客,让犹太房客知道他是德裔不是件好事。川普迟迟才坦承是德裔,并在1999年纽约市德裔美国人的施托伊本大游行(Steuben Parade)上担任游行总指挥。   

川普在竞选活动中,发表了不少挑起种族争议的言论。事实上,佛瑞德·川普本身就是个涉及种族争议的人物。去年报道披露,佛瑞德·川普可能和三K党有关连。1927年《纽约时报》报道,在皇后区的一个三K党千人集会上,有个名叫佛瑞德·川普的人被捕,这个被捕的佛瑞德·川普报住的地址正是川普小时住家的地址。川普没否认这件事,他的回应是:“老实说,重提这档事并不公平,因为根本没有控罪。其他人被控罪了,但是(佛瑞德·川普)没有被控罪。报道完全错误。”   

还有,虽然佛瑞德·川普的财富大部分来自建造低收入住宅,但是他在挑选房客上,却涉及种族歧视,只要是黑人就住不进他所盖的低收入住宅,一再引发民权团体的抗议。事实上,《纽约时报》第一次提到唐纳德·川普的名字是在1973年,就是他为他父亲和他的公司川普管理(Trump Management)辩护,反驳歧视黑人住户的指控。(这件事后来和解了,川普家族没有承认任何过错。)   川普不喜欢被看成是靠父亲余荫。川普说:“我的整个生活其实充满‘被拒绝’,全靠我自己奋斗熬过去。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我的事业是从布碌仑开始的,当时父亲给了我100万元的小额贷款。”但是他强调:“100万元比起我今日打造的(商业帝国),是很小的(一笔钱)。”但是川普向“父亲银行”借了不知道多少个100万,有一次为了避免川普赌场破产,佛瑞德·川普就借给儿子350万元。更不用说佛瑞德·川普1999年过世后,川普实际继承了遗产。(佛瑞德·川普有5名子女,大儿子早逝,再来就是川普)   

如川普一开始也曾打算继承父亲衣钵,他决定在住宅贷款项目玩得更大──在曼哈顿建造中低收入住宅。不巧的是,当年轻的川普准备要接手这棵摇钱树的时候,纽约市政府在1975年取消了这个项目。   

川普押对宝 曼哈顿地产大赚   

《商业内幕》指出,川普真正天才的地方是他在曼哈顿地产的投资。1974年起他逐步继承家族企业,最终控制四分之一的所有权,价值约2亿元,他大部分投资在曼哈顿。1974年的两亿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8亿元。   

这是很大胆的赌注。曼哈顿地产价格那时候正在大幅下跌。川普写道:“坦白说,我从这个城市的困境看到了我的大好机会。”   

不管川普当时所做地产交易划不划算,现在看来都无关紧要。曼哈顿的地产由谷底一飞冲天──从1973年到现在,平均地产价格上涨超过6000%。也就是说,川普只要在曼哈顿用合理的市价随便买进地产,不用讨价还价,仍然可以获得这个回报率。再加上一点杠杆作用,川普的获利更是惊人。直到今天,根据《福布斯》的资产评估,川普财产总值约45亿元(2015年10月),其中纽约的地产就占了60%。

《商业内幕》指出,不容否认,川普的确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幸好他押对宝,纽约从1970年代的衰退强劲复苏。如果川普把他的家产押在底特律的复苏,结果将大不相同。   

精明离婚协议 前妻别想多拿一毛   

川普的私生活获得媒体广泛关注,他有三次婚姻,小报媒体都巨细靡遗地报道。1977年他和第一任妻子、捷克模特儿伊凡娜·泽尼科娃(Ivana Zelnickova)结婚。1988年伊凡娜归化成为美国公民,川普陪著她宣誓入籍。但是到了1990年初两人感情生变,加上小报新闻大幅报道他和演员玛拉·梅普尔斯(Marla Maples)长期的婚外情,终于在1991年离婚。伊凡娜曾经客串了电影《大老婆俱乐部》 (The First Wives Club)讲出那句名言:“别生气,拿钱最要紧!”   

第二任妻子玛拉·梅普尔斯1993年10月为川普生了女儿蒂芙妮(Tiffany),两个月后结婚。但是婚后不久,他就准备把她甩了。《纽约每日新闻》 (New York Daily News) 报道,玛拉有一天在凌晨4点,在佛罗里达离川普的湖海庄园(Mar-A-Lago Estate)很远的一处封闭海滩,被警察发现和一名救生员在一起,两人当时躲在救生员椅子下。但是川普极力澄清他没被戴绿帽。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也就是川普自己,问题出在钱上面,两人的婚前协议规定,如果提早分手,他必须付她100万元加上胆养费,延后分手就只要付大约百分之一就好了。两人1997年5月分居,1999年6月正式离婚。   

《纽约每日新闻》指出,川普的离婚就像他的赌场破产,反映了商人精明的一面。伊凡娜和玛拉所拿到的钱就是婚前协议规定的金额,一毛也不多。   因为保密条款,两位前妻至今守口如瓶,尤其是玛拉。1999年川普曾考虑公开宣布竞选总统,玛拉大胆地告诉一家伦敦报纸,如果川普出来竞选,她就要说出他是“怎样一个人。”玛拉声称:“我认为这是我作为美国公民的义务,必须告诉人们他是怎样一个人。”   

川普把玛拉告进法院,就在她收到川普的钜额支票的前一天,玛拉就改口了。现在玛拉又出现在镜头之前,上ABC的《观点》(The View)和《与星共舞》(Dancing with the Stars),形容川普是“和平之声”。   

川普1998年在纽约时装周的派对上认识了第三任妻子、斯洛文尼亚出生的时装模特儿美兰尼亚·克纳乌斯(Melania Knauss)。美兰尼亚小川普24岁。   就在他和玛拉离婚没多久,他在著名的CNN主持人拉里·金(Larry King)的节目上开玩笑说,如果他决定进军白宫的话,他会在24时内和美兰尼亚结婚,让这个国家不会缺少第一夫人。美兰尼亚随后告诉记者,她会说Yes。但是川普1999年没出来竞选,所以又拖了6年,中间两人一度分手。两人2004年订婚, 2005年结婚。2006年美兰尼亚归化成为美国公民,同年美兰尼亚生下一个男孩,取名拜伦·川普(Baron Trump)。   川普的三次婚姻不但是小报媒体喜欢报道的题材,也是政客取笑的话题。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3月22日在共和党国会委员会(Republican Congressional Committee)的晚餐会上调侃川普说:“川普有好几个外国老婆,那的确不是美国人愿意干的工作。”之前川普在犹他州的竞选集会上质疑罗姆尼到底是不是摩门教徒,罗姆尼也藉这个机会回击:“他可以去问我的老婆们。”(摩门教教义曾主张一夫多妻。)   

当然除了三个老婆之外,这位老花花公子身边经常有很多其他模特儿,他称她们是“川普女郎”。他吹嘘说,他都是被挑逗的一方。   川普和三任妻子总共有3子2女,他还有8个孙子。大体看来,川普的子女表现还不错,逐步接棒川普的事业,或是另有发展。   

川普和伊凡娜育有2子1女,三人目前都担任川普机构的执行副总裁。大儿子小唐纳德·川普(Donald Trump, Jr.)今年38岁,和父亲一样毕业自宾州大学沃顿商学院(Warton School),也和父亲一样娶模特儿为妻。他2005年和女朋友凡妮莎·海登(Vanessa Haydon)结婚,两人婚后育有5名子女。小唐纳德·川普和妹妹伊凡卡(Ivanka)和弟弟埃里克(Eric)创办了川普酒店集团(Trump Hote Collection)。

35岁的伊凡卡·川普也是宾大沃顿学院毕业。她和母亲一样也曾经担任模特儿,16岁就登上少女杂志《17》当封面人物,同时替多个服装品牌走秀, 17岁就主持“全美妙龄少女(Miss Teen USA)选美总决赛──这个活动是川普企业主办的。伊凡卡还是《纽约时报》的畅销书作家,同时推出了自己的“伊凡卡·川普”品牌,这是个珠宝、时装和时尚品牌。   

伊凡卡嫁给犹太地产大亨杰瑞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彭博社日前报道,库什纳公司推出了一个以川普命名的地产项目,要新泽西州泽西市建造50层的“川普湾街”(Trump Bay Street)豪华公寓,打著EB-5投资移民签证做号召,向海外富豪招商,已经募资5000万元。尽管川普在参选期间屡次拿中国做文章,批评中国人抢走了美国人的工作,但是他女婿所推出的这个地产项目,投资者绝大多数来自中国。   32岁的埃里克·川普娶了CBS《内幕报道》(Inside Edition)的助理制作人劳拉·尤纳斯卡(Lara Yunaska)。他在他父亲的事业中扮演著活跃的角色。除了是川普管理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他和姊姊伊凡卡还担任《谁是接班人》(The Apprentice)的裁判。   

埃里克还是位慈善家。2006年他创办了埃里克·川普基金会(Eric Trump Foundation),专为从事的圣犹大儿童研究医院(St. Jude Children’s Research Hospital)的绝症末期儿童募款,至今已经捐赠了2800万元。   22岁的蒂芙妮是川普和玛拉的唯一孩子。蒂芙妮也有意进军时尚界,曾在同父异母姐姐伊凡卡帮助下,跑去《时尚》(Vogue)杂志当实习生,以便能接近杂志总编辑,有助未来前途。蒂芙妮在曼哈顿的社交圈和Instagram上相当活跃,经常在Instagram张贴自己的生活照,与其他富二代打成一片。   

蒂芙妮也上宾大,不过不是上沃顿学院,而是主修社会学。   川普和美兰尼亚所生的儿子拜伦现年10岁,自己一个人在川普大楼阁楼拥有一整层楼。如果川普当总统,美兰尼亚成为第一夫人,拜伦将是全美“第一儿子”。   

错过纽约政党登记 两子女无法投老爸   

虽然川普的子女都力挺父亲竞选总统,但是4月19日在纽约举行的共和党初选,住在纽约的三名子女只有唐纳德能够投票。因为根据纽约州的规定,民众要在党内初选投票,必须在半年前就登记,伊凡卡与埃里克不晓得有这条规定,所以没能及时登记,川普说:“他们觉得非常非常愧疚…但没关系,我可以理解。”(蒂芙妮已向宾州费城登记为共和党,宾州将于4月26日举行共和党初选。)尽管少了伊凡卡与埃里克两票,川普依旧在纽约州初选大胜,只是不知道在11月的大选,川普子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投父亲一票。

2013年4月4日星期四

華人參政須步步為營


聖蓋博市議會26日因一名市民質疑廖欽和住址不符規定,包括兩名落選在內五名市議員以多數票通過由第三方再做調查,導致廖欽和獲得第二高票仍無法宣誓。(記者楊青/攝影)

期待見證兩名華人市議員宣誓就職的大批民眾,將聖蓋博市議會大廳擠的水洩不通。(記者楊青/攝影)
聖蓋博市華裔候選人廖欽和在本次地方換屆選舉中喜獲第二高票,26日的宣誓就職卻因個人住址遭到扶輪社一名「同門兄弟」質疑而急踩煞車,包括兩名落選在內五名市議員以多數票通過由第三方再做調查。理論上言之鑿鑿,但在不少資深參政前輩的眼中,卻是「小肚雞腸」。儘管如此,華人參政的挑戰,實實在在再多一層。
「我從事選務工作25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本次聖蓋博市地方選舉外聘召集人戴安娜在聖蓋博市的就職儀式上毫不諱言,她對聖蓋博市議會不顧民意公然攔下高票當選的廖欽和,「深感不可思議」。

「在記憶中想不起來有這種先例」,南加州華裔資深政商顧問梁掌球表示,候選人的得票最忠實反映民意,而在整個選舉過程中,候選人也沒有違法違規行為,於情於理,結果不該如此。更何況因局缺一角,聖蓋博市議會將馬上面臨四人執政的局面,在很多議題上二對二的結果在所難免,勢必影響整個市府運作,受害的是聖蓋博市老百姓。

曾在地方選舉激戰中被競選對手挑戰90張領先票的華裔民選官員沈時康,曾經歷競選對手挑戰重新驗票卻最終自動退出的競選經歷,「尊重選民是民意代表最大美德」,因為正常心態的市議員都知道各司其職,市議會的責任是裁決選票和票數的正當性,而以「選民官」身分攔下當選人,似乎有點「太超過」。

儘管如此,此次廖欽和因一位市民刁難而就職暫時擱淺,讓不少華裔選民在選舉勝利的歡喜中心情轉趨沉重。

政壇前輩們有句俗話,競選公職有如將自己放在陽光下讓人抽絲剝繭。美國人說,家中櫥櫃沒藏骷髏,你放膽競選。因家庭住址受到挑戰而影響選戰,廖欽和並非華人首例。從當年的嘉偉學區教委黃維剛到此次競選49選區加州眾議員的周本立,從沙加緬度州眾議員潘君達到本次蒙市財務長競選人林達堅,都先後受到住址困擾,最後有人身正影不斜,高票當選;有人見好就收,繼而東山再起,順利當選,一再連任;有人則是士氣打了折扣,黯然落選;甚至有人當選之後仍遭挑戰,不時有如芒刺在後。

政壇老手們知道,地方選務處給候選人登記不少是例行公事,根據家庭住址和個人姓名信息對比畫鉤畫差的結果,十多分鐘就能決定候選人是否符合參選資格。官府沒有責任、義務,或者興趣去審查候選人每日起居是否一個蘿蔔一個坑,向大眾「驗明正身」,全靠候選人自己。

競選是殘酷的,多年前羅蘭岡學區選戰,一名非裔候選人就被對手緊迫盯人,出動私人偵探暗中盯梢,終於拍到其在西柯汶納晚上回家和早上出門上班的鏡頭,照片出現在英文媒體顯著位置,選民嘩然;年前洛杉磯市議員選戰,Mike Feuer使用舊家地址參加選舉,果然被政治對手當小辮子死纏爛打,官司至今沒完沒了;而多年前喜瑞都一名華人參選人因家庭地址「說不清楚」,被另一名華裔選選人揚言「你敢出來選,我就敢提告」,選情一夜改變。

「我不懼怕任何挑戰」,廖欽和堅信事實勝於雄辯。而因地址挑戰而形成的較量,使聖蓋博市面臨選戰之後另一場令人矚目的選後戰,誰來做能夠被雙方接受的第三方,更是令人矚目。退一萬步,如果第三方仲裁天平依然傾斜,兩造當事人公婆各有理訴諸法律,選後戰演變成持久戰,恐怕就有得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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